白先勇－《孽子》

作者簡介

白先勇1937年生於廣西南寧，籍貫廣西桂林，父母都是回教徒。他父親是國民黨高級將領白崇禧。白先勇畢業於台灣大學和美國的愛華荷大學，大部分時間居於台灣和美國。

故事內容

《孽子》是白先勇唯一的一部長篇小說，內容寫的是台灣1970年代的故事。透過一個同性戀的少年李青，講述了一段台灣男同性戀者群體的事跡，這群體有老有少，有富有窮，形成了一幅多姿多彩的群像圖。

《孽子》的故事開頭講述一個同性戀的少年李青，因為被學校發現與校內的實驗室職員發生同性性行為，被勒令退學，繼而被父親趕出家門。他加入了當地的新公園的一夥男同性戀者，以性交易維生。新公園裡有資格老的教主式的人物，也有年輕一點而「當紅」的角色，也有像李青一樣的小夥。

李青是整個故事的敘述者，他本身愛戀著自己的胞弟「弟娃」，但這個胞弟後來死了，母親也出走了。他有幾個好友，都是在新公園裡認識的。一個是小玉，是個鬼靈精，能言善辯，他的最大願望是去日本，尋找他的生父，一個是吳敏，這人情深義重，曾經為了養他的「乾爹」割腕自殺。另一個是老鼠，樣子很猥瑣，是個偷東西的慣犯，他常常被胞兄毆打，生活很苦，但人卻很樂天， 有點搞笑。李青在新公園裡也有一些長輩， 有的已是年老色衰，生意不多。新公園裡的教父名叫楊金海，他負責安排這群人的生計­­－性交易，和訓練各個小夥，教他們待客之道。另外，公園裡有各式來尋找男孩相伴的同性戀者，多是有錢一點的。

貫穿整個故事的是新公園的一個傳奇－阿龍和阿鳳。阿鳳的身世很悲慘，他母親是一個智障的少女，被流氓强姦了，懷了身孕，因而被她爸爸毒打。她爸爸原本想把她的胎打掉， 但怎麼也打不掉，結果生下了阿鳳。阿鳳相貌奇特，天資聰穎，為人桀驁不馴，情緒相當不穩定。一個大官的兒子阿龍，愛上了阿鳳，要他日夜相伴，但阿鳳酷愛自由，只想逃跑。結果在一個雷雨的晚上，阿龍失手把阿鳳刺死了。阿龍逃到美國，很多年後才回到新公園，認識了李青。

這群人個個都有淒慘的故事，但後來也有過短暫的安樂。因為一個很有錢的名叫盛公的人，出資給他們開了一間酒店（在台灣酒店不是hotel，是喝酒的地方），僱用了他們大部分人，他們終於可以從良，做酒保，款客，打掃等工作。但好景不常，一個專挖人私密，用以敲詐的爛記者，把他們的安樂窩報道了，引來了大批不懷好意的觀奇者，令李青等員工尷尬非常，甚至影響了盛公的聲譽，最後這個酒店就被逼關門了。

故事的結局，是一個常常幫助這群人的一個老伯傅老爺子死了，李青等人卯足了全力安葬他。後來李青，小玉，吳敏和老鼠都各有發展，也各有歸宿，都離開了男妓這行業。

評論

如果有人說，《孽子》醜化了同性戀的群體， 因為書中的人都在性交易的圈子打滾，筆者不同意這個說法。 第一，《孽子》所寫的可能是一個實況。在七十年代的台灣，風氣未開，一般比較窮的同性戀者，被主流社會邊緣化了，沒有生計，很可能就要進入男妓的圈子。第二，在當時的台灣也許有比較「清流」的同性戀圈子，作者沒有提起，但我想作者也沒有責任描寫社會上所有的同性戀者的圈子。其實筆者覺得《孽子》不但沒有醜化同性戀者，而是描繪了浪漫的一群人。作者一而再，再而三稱呼這些人為「青春鳥」，鳥是會飛的，象徵想像力豐富，遺世獨立，情感濃郁激烈，他們有時比異性戀者更執著，更重情。

白先勇是從憐憫同情的角度寫《孽子》的，其實白先勇在一次訪談（2017年目宿媒體的文學大師系列電影－《他們在島嶼寫作：奼紫嫣紅開遍》）中曾說過， 他寫作的目的就是為被邊緣化了的人發聲。更何況，白先勇也是一個同性戀者。他不單寫男同性戀的人物，他筆下還有很多可憐的女性，像李青的母親，終生在逃避恐懼，從一個暴力的家庭逃到另一個會打她的家庭，繼而又再逃避，流離一生。另外像阿鳳的媽媽，天生智障，被強姦了，被父親毒打，但她連性行為是甚麼都不知道。

其實，白先勇就連把兒子趕上絕路的父親們，他也用極同情的角度去描寫。筆者發覺作者在書末描寫到李青照顧著傅老爺子，甚至努力送葬，其實是父與子的破碎關係的和解。在白先勇心裡，覺得兒子苦，父親也苦，李青送葬傅老爺子， 就像送葬自己的父親，是同性戀者的救贖，是他們終生的心願。其實白先勇本身， 很可能就是有著這種與父親和解的心願。可以說，《孽子》寫的不單是同性戀的人，它是寫人。同性戀者也有真情，有戀愛，有父子情，有母子情，有憐憫之心，有夢想，有悲哀。他們與一般人無異，也是血肉之軀，只是他們的道路比較艱苦，比較不被社會同情。

結語

白先勇寫的《孽子》，是精彩的一部作品，讀者不妨細細品味其中的人情味，和抽離自己對同性戀者的偏見，感受他們的喜怒哀樂。

幽默以外：讀《林語堂傳》

提起「幽默」，不少人會想到林語堂。這位幽默大師學貫中西，把humour譯作「幽默」，並在1930年代創辦《論語》、《人間世》和《宇宙風》三份期刊，宣揚幽默哲學，幽默一詞從此飛入尋常百姓家。當然，幽默不單是說笑，其背後有睿智、品味和見識。富真正幽默感的人，不但諷刺別人，更有自嘲的氣量。

生平背景

林語堂一生多姿多彩，幽默一詞絕對不能涵蓋。他是福建漳州人，生於1895年，正值甲午戰爭，滿清慘敗。家境並不富裕。但由於父親是牧師，所以自小接受西式教育，並免費入讀教會興辦的上海聖約翰大學。這所大學在當時中國享負盛名。由於才華出衆，又説得一口流利英語，所以在學期間已經鋒芒畢露。

林語堂在1916年畢業，隨即往北京大學教授英語，這時他的興趣開始轉向國學。三年後他往哈佛大學攻讀碩士時，還是修讀英國文學，但其後到萊比錫大學讀博士時，研究中國語音學。1922年留學歸來後，他很快就闖出名堂。通常文人的入息微薄，但林語堂是例外，因爲他精通英文，加上文筆了得，所以他所寫的《開明英文讀本》，成爲暢銷英文教科書，洛陽紙貴，為他帶來豐厚收入，日後不用為口奔馳。

巧遇伯樂

他一生的最大轉捩點，莫過於認識了賽珍珠（Pearl Buck）。她是美國傳教士的女兒，在中國長大，寫了《大地》等以中國農村為背景的小説，好評如潮，1938年更獲諾貝爾文學獎。賽珍珠很賞識林語堂。她的未婚夫華爾西（Richard J Walsh）是出版商，看準當年美國的“中國熱”，力勸林語堂寫書介紹中國，《吾國與吾民》（My Country and My People）由此誕生，這書1935年在美國出版，獲得廣泛好評。華爾西乘勝追擊，説服林語堂寫了《生活的藝術》（The Importance of Living），這書取得空前成就，首兩個星期賣了87469本，首5個星期銷量超過14萬本，榮登1938年美國非小説類暢銷書榜的第一名。

抗日戰爭爆發前，林語堂已移居美國，成爲中國的民間發言人，在《紐約時報》等刊物發表文章，力陳日軍暴行，爭取美國民意轉向中國，又創作史詩式抗戰小説《京華烟雲》和《風聲鶴唳》，用藝術方式為中國搖旗呐喊。本來他打算在美國短暫逗留，結果卻在歐美輾轉勾留了三十多年，晚年才定居台灣。由於女兒林太乙在香港擔任《讀者文擇》的編輯，他經常來港居住。1976年他在香港瑪麗醫院病逝，終年81歲，遺體安葬在台北陽明山故居。

《林語堂傳》

要進一步瞭解林語堂，可以讀他回憶平生的文章，但文章散佈各書，不便閲讀，至於他的《八十自述》只有短短百多頁，不能滿足讀者。林太乙的《林語堂傳》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但最終我選了錢鎖橋的《林語堂傳》，首先他是學者，在柏克萊讀比較文學博士時，研究的題目就是林語堂，所以處理史實比較嚴謹。不過更重要的是，他的視野宏觀，從這書的副題《中國文化重生之道》，可見他對林語堂在歷史上的定位，是在五四運動之後，既非盲目地守舊傳統國學，也非像胡適等激進地提出全盤西化，而是採取中庸之道，以現代西方的角度，為中國傳統文化尋找新出路。 

這書500多頁，訊息含量豐富，這裏我只能略談幾個重點。首先，林語堂旅居海外時，絕大部分作品用英文書寫，直到晚年返回台灣定居，才重新用中文書寫。大概他太繁忙了，所以沒有過問誰任中文譯本的編輯。我中學時，中文科教科書選用他的《讀書的藝術》，依稀記得課本沒有提到這是從英文翻譯過來，還分析其中文修辭技巧。後來我看他的《生活的藝術》和《蘇東坡傳》，書内也沒有說明誰是譯者，這不但誤導了讀者，還對譯者不公平。

其次，我一直以爲林語堂只是幽默大師，生活悠哉游哉，有餘暇讀閑書、品茗、旅行，享受人生，這是因爲我只看了他的《生活的藝術》、《蘇東坡傳》和一些幽默小品。其實林語堂也有積極入世、貢獻社稷的一面。抗戰期間他冒死返回中國，經歷日軍的重慶大轟炸，其後發現他留在美國更能發揮救國的作用，於是回美國，用他的筆桿為中國作戰。中年後他致力中國文化建設，曾經投資巨額金錢研發中文打字機，以推動中國文化，可惜成本太大，造價高，操作複雜，未能量產和普及，結果他欠下巨債，幾乎破產。到了晚年，健康日差但仍然花了五年時間，奮力編撰《林語堂當代漢英詞典》。

人縱使才高八斗，也要有合適的泥土才可以茁壯成長。1930年代的中國内憂外患、動蕩不安，他提出的生活品味，雖然獲得讚賞，但有閑錢有閑情的人畢竟少數。此外，左派文人猛攻林氏的小資情調，也逼使他陷入無休止的筆戰。反之，對於壓力大，無時無刻拉緊神經的美國都市人，林氏的一套頗能投其所好。例如他聲稱，美國的三大罪惡是效率、準時和成功欲望。不少讀者十分認同，認爲這位中國哲學家，帶來東方睿智，讓他們在工作和生活之間取得平衡，重拾人生樂趣，其次，美國社會以中產階級主導，他們有經濟能力實踐林語堂提倡的生活方式，也有助他在美國走紅。

當然文化也是商品。這不是說林語堂出賣靈魂，爲迎合市場而寫了違心之言，而是他的書經過精心規劃，投美國人之所好。例如華爾西明白美國讀者對中國事物很感興趣，所以把林語堂定位為“中國哲學家”，並三番四次提醒林語堂：「你是中國人，去掉你的洋化成分」。例如《生活的藝術》的初稿本來用啤酒屋做比喻，華爾西建議改為茶館，林語堂也從善如流。結果這書的銷情空前鼎盛。

「林翁失馬」

據説林語堂兩次獲提名諾貝爾文學獎，雖然諾貝爾評審委員會沒有證實這些傳聞，而他最終也沒有獲獎。但縱觀他一生多姿多彩，臨終時還發光發熱，《紐約時報》在頭版報導他離世的消息。近年漳州市投資數以億元，興建林語堂文化博覽園，今天隨便逛書店，都可以見到他的作品在書架上，可見廣大讀者沒有忘記他，即使沒有獲獎，也絲毫沒有影響他在讀者心裡崇高地位。可見「林翁失馬」，仍造福無數讀者的心靈。

《一生何求》

香港的廣東流行曲萌芽於70年代，於80及90年代開花結果。80年代的本地樂壇，無論歌手，作曲家或填詞人都是人材輩出。陳百強就是80年代那星光熠熠的螢幕上，其中一顆最光芒四射的明星。

出生於小康之家的陳百強於1979年推出首張個人專輯，憑專輯中《眼淚為你流》一曲在香港樂壇迅速竄紅。80年代的香港樂壇深受日本影響，很多歌都是改編自日本流行曲，但陳百強卻喜愛把中式小調注入廣東歌中，由他自己作曲的《眼淚為你流》、《偏偏喜歡你》更是這方面的代表作。[1]他不但有作曲的天分，更懂彈琴。青春電影《失業生》中有一幕，就是他在中環置地廣場自彈自唱《有了你》，餘音繞樑，至今仍令人陶醉。

陳百強才華橫溢，出道後星運非常順利。1983年，才25歲的陳百強便於剛落成的紅磡體育館舉行個人演唱會。1985年的演唱會上，陳百強一改一貫斯文作風，模仿美國歌手Prince的前衛造型演出，引來部分歌迷的嚴厲批評，他亦因而經歷過短暫低潮，但之後再戰江湖，仍深受樂迷愛載。這位被歌迷暱稱Danny仔的歌手，不但在香港走紅，人氣更傳至韓國及日本。1988年的漢城奧運邀請陳百強擔任開幕禮表演嘉賓。1989年，他憑著《偏偏喜歡你》贏得東京音樂節TBS大獎。

只活了35年的耀目明星

陳百強紅遍整個80年代，得到無數歌迷影迷的寵愛，白馬王子的形象更令千萬少女傾倒。若要選出80年代香港樂壇最炙手可熱的歌手，陳百強必穩坐一席。陳百強事業如日中天，但成功背後卻不時傳出多愁善感的他，情緒經常跌進低谷。陳家瑛於1986年後出任陳百強的經理人，她說，陳百強基本上不是一個開心的人。[2]在接受澳洲電視台的訪問時，陳百強更親口指出，在香港這個細少地方當藝人要承受失去私隱的壓力，並說當他逛尖沙嘴時會被途人指指點點。[3]

與他情同姊弟的陳家瑛指出，陳百強在80年代中期開始發覺自己的創作力大不如前，卻感受到來自四位新人(即後來的四大天王)的威脅，怕有一日自己的王者地位不保，不安情緒就更明顯。陳百強急流勇退，於1991年宣布會暫別樂壇，但等不到開告別演唱會，他於翌年5月便懷疑因飲酒加上服用過量藥物而昏迷入院。一代巨星在病床沉睡年半後，最終仍是回天乏術，於1993年的秋天離世。

一顆耀目明星，在塵世只短短活了35年。在他短暫的生命中，卻留下眾多膾炙一時的金曲。《眼淚為你流》、《幾分鐘的約會》、《喝采》、《漣漪》、《相思河畔》、《戀愛預告》、《等》、《有了你》、《念親恩》、《偏偏喜歡你》、《深愛著你》、《當我想起你》、《今宵多珍重》、《凝望》、《一生何求》等當年街知巷聞、家傳戶曉的名曲，今日仍舊不斷被翻唱。一代巨星舞台上的風采，在他逝去30年後仍被人緬懷。

在東南亞華埠大街小巷無人不識

在Danny的金曲裡，《一生何求》這首80年代末的經典特別令人感慨。1989年，無線電視選用多位當紅演員，傾力製作長篇劇集《義不容情》，一播出就成為城中話題，創下當年最高收視率的佳績，堪稱神劇。在馬來西亞取景的《義不容情》不但在香港，在東南亞華人社區同樣大獲好評，由陳百強演繹的劇集主題曲《一生何求》亦因此紅遍東南亞，在當地華埠的大街小巷無人不識。這曲囊括當年各大頒獎禮獎項，包括獲選「港台十大中文金曲」和「十大勁歌金曲」，把陳百強的演藝事業再次推向高峰。站在巔峰的他不會想到，他在世上的一齊榮華會於三年後與他的生命一起消失，歌中的兩句「沒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亦成為陳百強人生的最佳寫照。

《一生何求》由潘偉源填詞[4]，歌詞追問人生所求，富有詩意。由常流露幾分憂鬱的陳百強唱出，令歌曲更有感染力。80年代的中文歌曲，仍未演變到通俗化的路線，遣詞用字大多優雅，當中不少更帶點古樸味道。事實上，有人認為香港文學創作在戰後可分兩大主流，一為武俠小說，其次為80年代前後的歌詞創作[5]。筆者不怕獻醜，大膽把《一生何求》翻譯成英語，練習英漢翻譯之餘，亦希望讓更多不諳中文的人感受到中文歌豐富的精神世界。

 

一生何求 冷暖那可休 回頭多少個秋 尋遍了卻偏失去 未盼卻在手 我得到沒有 沒法解釋得失錯漏 剛剛聽到望到 便更改 不知那裡追究    一生何求 常判決放棄與擁有 耗盡我這一生 觸不到已跑開 一生何求 迷惘裡永遠看不透 沒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一生何求 曾妥協也試過苦鬥 夢內每點繽紛 一消散那可收 一生何求 誰計較讚美與詛咒 沒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一生何求 常判決放棄與擁有 耗盡我這一生 觸不到已跑開 一生何求 迷惘裡永遠看不透 沒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What am I looking for?   Years elapse with the incessant cycles of cold and warm seasons. When I look back, many autumns have already slipped away. In my life, what I’ve been looking for escaped me, but what I didn’t expect came to me. Did I get what I want? And how could I explain all those gains and losses, mistakes and errors in life? I heard it, I saw it, I lost it. Who should I ask to explicate all of these? Do I really know what I’m looking for in my life, which is a continuous process of disowning and owning? When I have spent my whole life on the search, the things I longed for escaped from my grasp. Do I know what I’m looking for in my life? I will never know the answer among all the confusion and puzzles in life. What I can’t believe is that what I’ve lost in the chase are all the things that are dear to me.   Do I know what I’m looking for in my life? In chasing my dream, I have made arduous efforts and numerous compromises. But, at the moment of waking up, I can’t keep anything from the colourful dream. Do I know what I’m looking for in my life? No one cares about other people’s praises and curses. What I can’t believe is that what I’ve lost in the chase are all the things that are dear to me.   Do I really know what I’m looking for in my life, which is a continuous process of disowning and owning? When I have spent my whole life on the search, the things that I longed for escaped from my grasp. Do I know what I’m looking for in my life? I will never know the answer among all the confusion and puzzles in life. What I can’t believe is that what I’ve lost in the chase are all the things that are dear to me.

再聽已是曲中人

當年，筆者每日回家必追看《義不容情》，愛屋及烏，同樣喜歡上劇集主題曲《一生何求》。此歌旋律優美，歌詞帶領人追問一生的所求，人生的意義。筆者初聽此歌時仍然年少，對歌詞似懂非懂，其後每隔一段日子再聽，卻每每有更深體會。有些歌，像《一生何求》，百聽不厭，經久不衰，可以伴人一生，並且是當人愈老，就愈聽出共鳴，愈能回味個中神韻。直至有一天，當你聽歌時不自覺地哼起歌詞，想起順逆離合，成敗得失，心中泛起「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的感觸時，人生已經進入另一境界。

 《一生何求》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gECnV15V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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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陳百強60歲冥壽】改寫廣東歌創作元素  中西合璧成就個人風格

^{https://www.hk01.com/%E7%9C%BE%E6%A8%82%E8%BF%B7/232368/%E9%99%B3%E7%99%BE%E5%BC%B760%E6%AD%B2%E5%86%A5%E5%A3%BD-%E6%94%B9%E5%AF%AB%E5%BB%A3%E6%9D%B1%E6%AD%8C%E5%89%B5%E4%BD%9C%E5%85%83%E7%B4%A0-%E4%B8%AD%E8%A5%BF%E5%90%88%E7%92%A7%E6%88%90%E5%B0%B1%E5%80%8B%E4%BA%BA%E9%A2%A8%E6%A0%BC}    

[2]   余燕儀，“陳百強60冥誕經理人陳家瑛採訪文字”。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8344227/

[3]   Jeffrey James interviews Asian Superstar Danny Chan (1989),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4ijEb2Ge6qI&t=233s

[4]   香港電視劇《義不容情》的主題曲《一生何求》，改編自由台灣音樂人王文清作曲填詞，由王傑唱的《惦記這一些》。該劇集的插曲《幾分傷心幾分癡》，亦是由王傑的《一場遊戲一場夢》改編，並由王傑演唱，當年同樣風靡一時。

[5]   楊興安，“填詞人文學成就：八十年代歌樂輝煌” 2019年10月7日，《信報財經月刊》 https://monthly.hkej.com/monthly/article/id/2269470/%E5%A1%AB%E8%A9%9E%E4%BA%BA%E6%96%87%E5%AD%B8%E6%88%90%E5%B0%B1%EF%BC%9A%E5%85%AB%E5%8D%81%E5%B9%B4%E4%BB%A3%E6%AD%8C%E6%A8%82%E8%BC%9D%E7%85%8C

讀張文光《旅行，不斷的相遇與追尋》

這本絕非一般坊間的旅遊書，沒有景點介紹，也不談吃喝玩樂。這書記下的，是張文光踏遍千山萬水後的心路歷程。沿途，他不斷與歷史和人物相遇，追尋旅行和人生的真義。

旅遊與歷史相遇

文光藉旅遊走進平行時空，重回歷史原點：今天的景物仍凝住了往昔歷史，既觸景，又傷歷史情。人文景點猶如一扇窗口，通往歷史的傷口，引發無盡政治、宗教、經濟和文化的歷史回憶和心靈追尋，帶著一份沉重的歷史感。

文光借旅遊說近代史，追思當中的人和事。他一語中的：「旅行更是孤獨思考的時光旅行，也是認真讀書的時光。」景物其次，尊重歷史和善良人民才最重要。旅行可以結合書旅和歷史反思。

文光筆訴每一景背後故事，更把故事與歷史的大圖畫連結起來。景物曾是歷史舞台， 激盪歷史人文思考。人豈能不被歷史洪流所影響？景色美麗，但背後歷史人和事，才教人唏噓感嘆，低迴不已：「讓記憶塗上了愛和思念。」是的，思的是當年歷史之情，念的是無數無辜的百姓。

胸懷世界惦人民

            地球村一家，不分遠近你我，一景一物皆見證了歷史演進的軌跡和滄桑，一幕幕史實重現眼前：文光去仰光尋找昂山素姬，在柏林萬湖懷想二戰中被屠殺猶太人，身處柏林圍牆遺跡追思自由魂，在金邊隱約還聽到當年的炮火聲，南韓五月光州事件的那篇，時光倒流至1960年，走過泰國桂河橋、柬埔寨吳哥窟、日本的馬關。聽歷史長嘆低迴，觀朝代政權此起彼落，更替循環……。

文光在台灣綠島，還感受到當年的白色恐怖。在金門仍深深體會兩岸當年「光復大陸」和「解放台灣」的矛盾。載滿了鄉愁的澎湖灣，原來是古戰場。在台北火車站，文光勾起二二八事件之痛，多年後歷史重複，高雄的「叛逆」，演變成美麗島事件這歷史悲劇 。 

宏觀國際視野外，文光沒有忽略微觀的家人情。倫敦公園許多長椅，刻上逝去親人的名字，情都刻在人心裡。因政治原因，父親離去多年後，才能回家鄉台山，追尋慈父當年足跡，父親的叮嚀和祝福再在耳邊響起，人生，人生，唯情而已。

心繫人家情寄國

文光心懷世界，情繫人物、不論對哪個國家、民族，都展現博愛精神。這書很張文光，流露凜然正氣、富濃濃人道主義，具厚厚人文精神。通過文光的筆觸，一一展現出景物、人物與歷史的立體維度。

               你的旅路又可有啟發你的歷史心路追尋，走入歷史的追思尋索？我想這才是深度旅遊。

伸延閱讀

今年暑假，香港書展的約會

https://www.hkptu.org/ptunews/60036

香港書展2019：張文光《旅行，不斷的相遇與追尋》新書分享會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7mAh0pkINM&ab_channel=%E9%A6%99%E6%B8%AF%E8%B2%BF%E7%99%BC%E5%B1%80

張文光：旅行，不斷的相遇與追尋

https://www.master-insight.com/%E5%BC%B5%E6%96%87%E5%85%89%EF%BC%9A%E6%97%85%E8%A1%8C%EF%BC%8C%E4%B8%8D%E6%96%B7%E7%9A%84%E7%9B%B8%E9%81%87%E8%88%87%E8%BF%BD%E5%B0%8B/

第一才子話平生：讀錢鍾書傳

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壇上難有公認第一，武術界卻非要分出第一不可。話雖如此，假如要在二十世紀的中國選出第一才子，錢鍾書大概可以高票當選。

第一才子

我第一次讀錢鍾書，是中學時中國語文科的選文《讀《伊索寓言》》。 三十多年後，還記得當年的驚嘆，原來給孩子看的寓言故事可以如此讀法。如今人到中年，有了點閲歷，重看這篇文章時，更佩服他對人性的洞察。我算不上“錢迷”，但總想對這位高人的生平和學問，有多一點的認識，可惜他的學問博大精深，除了《寫在人生邊上》、《圍城》和《人、獸、鬼》比較容易看懂之外，大部分著作都是用文言文書寫，並旁徵博引英、法、德、拉丁文等歐洲諸國文字。沒有相當的文史訓練，簡直無從入門。

至於他的生平，我從個別的回憶文字得個片段式的印象，但至今還沒有看過一本完整的傳記，楊絳的《我們仨》也只是集中他的某些片段。所以那天在書店發現了湯晏的《被壓抑的天才：錢鍾書與現代中國》，便毫不猶豫地買了。

錢老生平

錢鍾書，江西無錫人，生於1910年。周嵗時“抓周”，抓到一本書，祖父和父親非常高興，所以按鍾字輩把他命名為鍾書。童年時，父親見他經常快言快語，所以給他的字為“默存”，出自《周易繫辭》的“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

錢氏是無錫的望族，歷史追溯到五代十國。錢鍾書生於書香世家，父親錢基博研究傳統國學，有《中國現代文學史》傳世，其餘的家族成員中、學者、秀才也不少，錢基博與史學大師錢穆同輩，所以自小錢鍾書在耳濡目染下，加上其天資敏悟，20歲未到就在國學打下根基。有次錢穆寫了《國學概論》，請錢基博寫序言，錢基博叫錢鍾書代筆，那時錢鍾書不到20歲，但用文言文的序言，寫得頭頭是道，並對書中個別内容有所批評，錢穆未有察覺，還表示謝意。

錢鍾書在19歲考入清華大學，盛傳他數學得零分，按規定不能被取錄，但他的中英文成績非常優異，所以校長羅家倫破格取錄他，因此他入校時已經名滿全校，有清華才子之稱。

畢業後在上海光華大學擔任英文講師，1935年參加庚款公費留學的考試，以破紀錄的高分名列榜首，同年與新婚不久妻子楊絳負笈英國，入讀牛津大學，兩年後獲得B Litt學位，畢業論文探討十七、十八世紀英國文學裏的中國。

其後往巴黎遊學一年，1938年回國，當時抗日戰爭已經開始，他途經香港，前往昆明的西南聯大任教，之後輾轉在湖南、上海等地任教。散文集《寫在人生邊上》的大部分文章是抗戰期間寫成的。抗戰勝利後翌年，《圍城》在《文藝復興》月刊連載，1947年出版。1958年出版《宋詩選注》，1960年代曾下放河南羅山的五七幹校。

改革開放之後，他曾出國訪問歐洲、美國和日本的學界，舌戰群儒，妙語如珠，震驚當時學界。有人説，中國有三寶：故宮、長城和錢鍾書，雖然有點誇張，但也反映外界對他評價之高。可惜他年事已高，所以1980年代初之後，就再沒有出訪外國。他1998年離世，享年88。

傳記精彩

以上是《被壓抑的天才》的大致内容，我認為這是一本精彩的傳記，所以我一拿起書，就幾乎不能停下，結果接近500頁的書，一個多星期就看完了。

首先是充滿趣味，本來學者文人的生活比較平淡，但作者卻把他的生平結合動蕩的時代，並添加不少軼事及相關背景，如此一代才子躍然紙上。特別是留歐期間的數年，真是才子佳人在洞天福地的神仙生活，實在叫人響往。至於抗戰期間四處走難的經歷，過程曲折，後來就化成《圍城》的部分情節。

其次，這書的考據非常嚴謹，全書共14章，每章的注釋至少數頁，有的多達超過10頁，反映湯晏的嚴格歷史學訓練。書中內容均有根有據。對比之下，坊間很多講述錢鍾書的著作只是以訛傳訛。最難得的是，作者認識錢鍾書本人，他們是在1979年錢鍾書在哥倫比亞大學訪問時認識的，其時湯晏還是年輕的研究生，之後他們成爲忘年之交，經常有書信往來，對於錢鍾書的生平，他掌握第一手資料，足以澄清不少傳聞。

在嚴謹考據，排列史實之餘，湯晏也對錢鍾書作出中肯評論，并非只有一面倒的歌功頌德。書名《被壓抑的天才》正表達他對錢鍾書一生評語：他的才華在亂世中未能發揮，非常可惜，特別是1950年代之後，他基本上放棄了文學創作，沒有寫出可以比美《圍城》的小説，而是閉門讀書，鑽研古代經典，用深奧的文言文，寫了卷帙浩繁的《管錐篇》，像清朝學者在文字獄的陰霾下，爲了避禍，而從事繁瑣的考據學。這雖讓他安然度過風暴，但卻是讀者之失。

一點管見

最後，如果湯晏能多介紹錢鍾書的學問，那就更爲完美了。相信很多讀者和我一樣，對錢鍾書的生平認識得越多，就越想進一步知道，但苦無力閲讀原著，如果作者可以用淺白通俗的話，講述他一些精闢見解，讀者將會更加得益，但儘管如此，我仍大力推薦這佳作。

詩意 畫情

留聲機

人生匆匆數十載，
有什麼建樹？
有什麼留芳？
就讓留聲機記下片言隻語，
幾度悲喜?
幾度嘆喟?
我的嘆喟未必是你的喜愛，
你的悲喜未必是我的珍藏。
但這留聲有過它的真實存在，
就如孤雁曾經劃過時空。
我不否認你，
你也不能否認我。

時間、生命、金錢

時間是唯一恆久的存在，

它比一切生命長久，
比一切金錢繁多。
只有傻子擁抱金錢，
只有癡人挽留生命。
時鐘壞了，時間仍然溜走。
在你追悔時間溜走的時候，
時間又溜走了一分鐘。

骷髏 殘花

他，璀璨過，
三十萬雄師
曾在他麾下
她，美麗過，
傾國傾城，
萬千寵愛，
如今化作白骨。
花開有時，
花謝有時，
霸業有時盡，
朱顏無永存。

Songs that make me reflect on life

Some songs are simply meant to be enjoyed. But as a music and book lover, I have a liking for songs that are not only listening for joys, but also for inspiration about life. Japanese culture is fascinating to me in many aspects, and Japanese popular music is certainly one of the sources for inspiration. Here I have handpicked three of my favorites, which enlightened me in recent months, to share with you. They are listed in no particular order. 

大きな古時計 

The first one I want to share with you is a song sung by Ken Hirai (平井堅). It is actually a very old American folk song. The name of the original song is Grandfather’s Clock which was composed by Henry Clay Work in 1876. It is said that Work wrote the song based on a story he heard when he visited north Yorkshire in England. The poetic lyrics are about a stand-up clock which was bought on the day when the grandfather of the song’s narrator was born. The faithful clock worked for 90 years nonstop to serve its owner until he died. The clock was not only faithful, it knew the important moments of its owner. The lyrics write: 

Many hours had he spent while a boy;

And in childhood and manhood the clock seemed to know

And to share both his grief and his joy,

For it struck 24 when he entered at the door

With a blooming and beautiful bride;

But it stopped short — never to go again —

When the old man died. 

The song became very popular after it was released in the US in 1876. Various versions of the song in different languages were made and became famous in other countries too. In Japan, the song was translated into a Japanese children song in 1940s. In 1962, Kogo Hotomi’s version of the song was sung in the NHK TV program "みんなのうた" (People’s Songs), which significantly boosted its popularity among Japanese. Kogo’s version, in which the clock worked for 100 years instead of 90 years, became one of the most well-received American songs to many generations of Japanese people. 

In 2002, singer Ken Hirai gave a moving rendition of the song, not only making the song a big hit in Japan again but also cementing his position as a leading male singer in Japan. Hirai’s record “大きな古時計” topped the Oricon Chart for 4 consecutive weeks after its release, the first time that a song that debuted 100 years ago topped the chart. Most Hong Kong people got to know Hirai because he sang the theme song "雙眼閉起" (Close Your Eyes) of the movie "世界中心呼喚愛" (Screaming for Love in the Centre of the World) broadcast in 2004. But to me, “大きな古時計” is the song that really attracts me to his singing style. Listening to his song transports me to the distant past. So let’s enjoy the song now: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0vSH2VW-tk

手紙 〜拝啓 十五の君へ〜 

The second Japanese song I want to talk about is “手紙 〜拝啓 十五の君へ〜” (Letter: Greetings to a 15-Year-Old) composed by Angela Aki. Aki's blockbuster song actually is a letter the song’s narrator wrote at the age of 15 to her future self. Adolescence is an age of turbulence: a period when we start to think about who we are, what we can do, and how we should face the first wave of life’s uncertainties. Feeling insecure, the narrator tried to talk to her future self as a way to gain a sense of safety, as herself is the only one she felt comfortable to confide in. She wrote: 

拝啓 この手紙読んでいるあなたは

どこで何をしているのだろう

十五の僕には誰にも話せない

悩みの種があるのです 

未来の自分に宛てて書く手紙なら

きっと素直に打ち明けられるだろう 

今 負けそうで 泣きそうで 消えてしまいそうな僕は

誰の言葉を信じ歩けばいいの? 

Dear, when you are reading this letter, where are you and what are you doing? 

I am a 15-year-old now and I have puzzles that I can't talk to anyone 

But if it’s a letter to my future self 

I can speak frankly to her 

I'm about to lose, I'm about to cry, 

I'm about to disappear 

Whose words should I believe in when going forward? 

On receiving the letter, the grown-up narrator replied to her adolescent counterpart: 

拝啓 ありがとう

十五のあなたに 伝えたい事があるのです

自分とは何でどこへ向かうべきか

問い続ければ見えてくる 

荒れた青春の海は厳しいけれど

明日の岸辺へと 夢の舟よ進め 

今負けないで 泣かないで 

消えてしまいそうな時は

自分の声を信じ歩けばいいの 

My dear, thank you for your letter 

I have something to tell the 15-year-old you. 

Who am I, why and where to go? 

As long as you ask yourself these questions, you can find the answers 

Although youth is like a rough and stormy sea, let's take the ship of hope and head towards the shore of tomorrow 

Don't give up and don’t cry now. 

Whenever you feel you are going to disappear, just believe in your voice and move forward bravely 

First released in 2008, the song was written by Angela Aki on her 30th birthday. Born to an Italian American mother and a Japanese father, Aki has a distinctively western complexion and is known as a talented musician among Japanese artists. Aki moved to Hawaii to attend high school when she was 15 years old and obtained a bachelor’s degree in political science in 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 After graduation, she worked as a secretary in Washington, D.C. but could not give up her dream of becoming a singer. In the US, she once worked as a waitress at daytime, and sang songs at night at a nightclub where she was occasionally teased by club-goers. After attending a concert in Nippon Budokan Hall (日本武道館) in 2003, Aki said to herself she would perform at the same place within three years. In December 2006, she made history by holding a concert in Budokan. In 2014, Aki quit all her singing jobs in Japan and moved to the US to study music for her long-cherished dream of developing her career in Broadway. 

Aki’s soul-searching song was rearranged as the theme song for the Japanese movie “くちびるに歌を” which was released in 2015. In it, protagonist Aragaki Yui (新垣結衣) taught a group seconding school graduating students to sing the song “手紙 〜拝啓 十五の君へ〜”. Since then, it has become a song often sung as a farewell note during elementary and junior high school graduation ceremonies. Here is the song: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iQJhIp-UTU

不協和音 

The third song I want to talk about is 欅坂46’s 不協和音. Now renamed as Sakurazaka-46 (櫻坂46), Keyakizaka-46 (欅坂46) is one of the most successful Japanese idol girl groups in the past decade in Japan. I learned about this song from the young Hong Kong democracy fighter Agnes Chow. She said when she was arrested by Hong Kong police in August this year, Keyakizaka-46’s 不協和音 kept resounding in her head. Agnes Chow has a lot of fans in Japan. Her arrest caused a lot of attention in the country. 

The Japanese words不協和音 mean discordance or dissonance in English. The song was included in the fourth record released by Keyakizaka-46 in 2017. The lyrics reveal the narrator’s insistence on justice, as well as her dislike of blind obedience to a society where everyone has to behave the same. The lyrics go like these: 

僕はyes と言わない

絶対 沈黙しない

最後の最後まで抵抗し続ける

叫びを押し殺す (oh! oh! oh!)

見えない壁ができてた (oh! oh!) 

…. 

君はyes と言うのか 

プライドさえも捨てるか 

反論することに何を怯えるんだ? 

大きなその力で (oh! oh! oh!) 

ねじ伏せられた怒りよ (oh! oh!) 

見て見ぬ振りしなきゃ仲間外れか 

真実の声も届くって信じていたよ 

Oh! oh! 僕は嫌だ 

I won't say yes 

Never be silent 

Will continue to resist until the very end 

The cry that is suppressed in my heart (oh! Oh! Oh!) 

Has built an invisible wall (oh! Oh!) 

…. 

Will you say yes 

Even abandon your pride 

What are you scared of refuting? 

That great power (oh! Oh! Oh!) 

Suppressed and made people angry (oh! Oh!) 

Will I be isolated if I don’t pretend not seeing it, 

I believed that the true voice would reach out 

Oh! oh! I hate it 

Girl idol groups like Keyakizaka-46 (欅坂46) is a unique Japanese cultural product. These idol groups usually consist of teenage girls or girls in their early 20s, members of the groups dress in same uniform and have similar hairstyles. The uniform, the large number of group members and the sometimes indistinguishable faces of the members cause people think that they are symbols of Japanese collectivism. But interestingly, listening to Keyakizaka-46’s不協和音or its other song “沉默的多數” is empowering. It encourages people to speak up and get their own voices across—no matter how discordant they are. When you listen to the song and read its lyrics, you will understand why Agnes Chow recalled this song when she was arrested. So it is the time to enjoy this song: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b0qb4RoS8U

Each of these three songs represents some values that hold a special place in my heart: story and history; youth and dreams, and voice and identity. Each time these songs are played, they serve as precious reminders of what makes our lives meaningful and worthwhile. Our individuality that is made up of our history, dreams and voice is what we should never lose, and what we should continue to hold on to. 

Site to learn Japanese through Japanese songs 

If you want to learn Japanese by listening to Japanese songs, https://www.jpmarumaru.com/tw/index.asp is a site that I’d like to recommend. For the three songs I shared here, you can find the original Japanese lyrics and Chinese translation. 

大きな古時計 

https://www.jpmarumaru.com/tw/JPSongPlay-15842.html

手紙 〜拝啓 十五の君へ〜 

https://www.jpmarumaru.com/tw/JPSongPlay-544.html

不協和音 

https://www.jpmarumaru.com/tw/JPSongPlay-9662.html